那日拈花

有一个年轻人,站在长安的街头,看见执金吾的车骑盛大壮观,威风凛凛的驶过街市。年轻人暗暗对自己说: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人群里有另个年轻人,惊诧于车骑的豪华,暗暗对自己说:就是剥削阶级,有一天要消灭它……

Friday, December 31, 2004

成双(后窗,第二章)


(米雷,Ophelia ,作于1852年。

1853年,画家米雷在苏格兰的旅行中爱上了朋友的妻子艾菲,从而成就了终生的幸福。就在同一年的另一场旅行,让年仅20岁的勃拉姆斯爱上了朋友舒曼的妻子克拉拉,带给他的却只是毕生的惘然。
约翰尼斯•勃拉姆斯,生于1833年,是与巴赫、贝多芬并成为乐坛3B的传奇人物,他是从市井成长起来的音乐家,早年在歌厅担任钢琴伴奏,也做过游走艺人。与以前我们提到过的门德尔松不同,他毕生的音乐创作都在不断进步,且日趋深刻成熟,然他的感情生活,却只如夜间一声叹息。
事情要从克拉拉与舒曼的爱情说起。与门德尔松并称为德意志浪漫乐派双璧的舒曼,在境遇上远不如前者顺利,而在爱情上则远比任何一位同时期的音乐家来得幸福。1830年,二十岁的他只身在莱比锡学音乐,住在朋友微克家里,邂逅了微克的长女克拉拉,后者当年只有十一岁,由此开始了他们长达十年的爱情长跑并最终得到微克的许可,二人于1840年结婚,婚后生活美满,共育有八个子女。克拉拉成为了舒曼事业的得力助手,以及无数作品的第一个听众。仅在结婚第一年,就有共计一百三十八首歌曲标明献给爱人克拉拉,而其中的《月夜(Mondnacht)》等更成为了他的代表作。

转眼十余年。1853年的欧洲,浪漫主义已经逐渐不再流行了,然而浪漫的空气却依旧徘徊在这片艺术的土地。这年夏天,年轻的乐坛新秀勃拉姆斯在巡演途中被引荐给舒曼夫妇,后者正在筹划赴瑞典的旅行演奏。舒曼非常欣赏这位年轻的音乐人,在自己主编的《新音乐杂志》上热情的赞扬他是“这个时代出类拔萃的人物”,甚至还为他介绍了一份体面的宫廷乐师的工作。然而这世上有一件事情,却比受到赏识和获得工作更能打动勃拉姆斯的心,那就是克拉拉。他写信给好友雷门尼,说在他眼中“克拉拉是艺术与女性的完美融合”。然而因他对舒曼的尊敬,爱戴以及感激之情,使他始终无法将这份爱情表达出来。事实上,自1854年开始,舒曼便不断遭受精神系统疾病的折磨,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据说他有一天见到已故的舒伯特,授给他一段旋律。他试图用这旋律作变奏,却因头痛欲裂而无法下笔。后来勃拉姆斯根据他的授意,以此主题完成了变奏曲作品23号。此后舒曼的病情不断加剧且投医无门,勃拉姆斯始终以学生和朋友的身份陪伴在他身边,直至两年后舒曼去世。那一年是1856年,克拉拉37岁--勃拉姆斯23岁。这以后他陪伴在克拉拉左右,帮她度过那段最苦痛的时光,同她一起整理舒曼的手稿,联系出版与传记的创作。他曾多次向友人表示自己内心的苦闷,也创作了一系列渴望爱情的作品,接下来的日子,勃拉姆斯独自搬到了维也纳定居。没有证据显示他最终向克拉拉表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与克拉拉的友谊持续了40年,直至死亡将其断送。

1896年,克拉拉以七十七岁的高龄谢世,十个月后,64岁的勃拉姆斯病逝于维也纳,终身未婚。

他爱的人,不是他的爱人。

Thursday, December 30, 2004

推开古典音乐的后窗

夏初的时候开始写一个有关古典音乐的八卦的系列,分章节讲述那些作曲家的故事,很多人都说喜欢,然而整个夏天的动荡太多,最终也只写了几篇而已……

第一章 “乐者,乐人乐己而已”


首先登场的是我最爱的门德尔松。
门德尔松,全名叫做Felix Mendelssohn,Felix在德语里是幸福的意思。其实除了小说中的角色,很少有人是名副其实的,搞不好还要适得其反,张爱就曾说过名字往往代表一种需要与缺乏,这话不假。旧小说里的穷苦人,十有八九名叫金贵,阿富之类,其人对其名字怕也带无奈。

可是我们的门德尔松,却称得上无愧其名,这身为音乐家,真是难得的传奇。古语说“文憎名达”,其实作曲又何尝不是与清贫的生活相连。莫扎特的妻子在冬日抱一只猫来给他取暖,贝多芬九岁便被父亲带去冒充神童卖艺,而与门德尔松同属浪漫主义时期的另个重要人物舒伯特,死时全部家当只值二十五元。就在这样的大时代下,属于门德尔松的舞台拉开了大幕。

门德尔松出生于德国港城汉堡,祖父是哲学家,父亲是银行家,他上面还有一个姐姐,而自己则是家中长子。他的母亲是当时难得的知识女性,据说能读希腊文原版的《荷马史诗》,善弹钢琴。他家中的座上宾从海涅到黑格尔,从贝格到韦伯。十二岁那年,门德尔松随父亲拜会了时年对整个欧洲艺术界都举足轻重的人物,歌德。当年已经七十三岁的诗圣对门德尔松一见如故,宠爱有加,每次见面都要热情的亲吻他的额头,每天都要特地听他演奏钢琴。也就是这个歌德,当他的名作《魔王》被舒伯特改编为奏鸣曲并献给他时,他漠而无视,甚至不想发表评论。

在如此优越而富于文化气质的家庭里,门德尔松的音乐天赋毫无阻隔的展露出来,他四岁时母亲已经无法亲自授他钢琴,只好另聘家教。他先后学习钢琴,提琴,作曲与绘画,九岁公开演奏,十岁进入柏林音乐学院。他的父亲重金聘请全欧洲一流的演奏家,于家中组织小型管弦乐团,每晚为家人演奏门德尔松的乐曲,并由他亲自指挥。相比之下,整个古典音乐的顶峰人物巴赫,生时是以仆人的身份,按雇主的要求与趣味作命题音乐,而舒伯特甚至根本买不起一架钢琴,以至完成曲子后要到附近的小学借了钢琴来弹奏。他的天才如泉水般奔涌,记忆力更是惊人,在音乐会上听得的曲子,回家便能默写,这在音乐史上除了另个天才儿童莫扎特,简直无人能出其右。

十五岁时的生日聚会开演了三幕歌剧《两侄子》。十六岁旅居巴黎,拜会当时最著名的大歌剧家,被惊为天人,引起评论界的关注。而后到了十七岁,这个浪漫主义时期代表人物的最浪漫年华,门德尔松写出了他毕生最为浪漫的作品《仲夏夜之梦序曲》,它的第四乐章精灵的婚礼,至今仍在西方婚庆典礼上广为采用。这以后,门德尔松的音乐生涯正式展开了,大量的作品和艺术工作陆续出现,成为那个时代最为瑰丽的闪电。他也娶了妻,小他十岁的牧师的女儿塞希尔。这女孩子是最合适的人选,体面,美丽,善良,而且,还不太聪明。

这是完美的人生吧?至少,这是个完美的人生的开始吧?那我想告诉你后面的事儿……
1847年,门德尔松的母亲去世,很快,他的姐姐也因心脏病突然倒在教堂的钢琴上,死了。一系列的分离彻底摧毁了他的精神,他是个太完美的人,永远高昂,永远幸福,永远无可挫折,然而接到噩耗,他悲痛气绝。他死于当年11月,时三十八岁。
有时候你料到了开端,未必会料到结局。

Tuesday, December 28, 2004

话说英雄

不,不喜欢贝多芬。
他拨不到我的那根弦。
拿到了号称上个世纪最懂Beethoven的人,Emil Gilels,演绎的《月光》,黄标DG,3D转录,音效清晰。很认真的听,音响开了很大,我安静如冬日的猫。不知是第几次听月光了,在这个满月的夜,童年的课文还记忆犹新,虽然早知道什么盲女抚弦什么晓风月夜都只不过是杜撰,然而当音符阶梯般一个个坠落,还是有银白的月清冽的撒下,一直落在肩上。像琴键上两个精灵交互诉说,很悠扬。
只是不是我的那杯茶。

问自己为什么不喜欢他,就像问阿基里斯为什么要追乌龟一样,没有答案。也许傅聪说得对,贝多芬,他始终不够含蓄。我们都爱莫扎特,他是真正的“思无邪”,宛若诗经里的君子一样。他充满了天赋,是像阳光一样炙热而永无止境的天赋,人们都被他温暖,人们都从他这里获益,人们纷纷模仿他,然而没有人可以将他超越,没有人可以将他代替,莫扎特,他的天赋与爱,永无止境。贝多芬也好,但始终不是这个调调。他就像杜甫一样,奔走,思想,悲怆。他有他自己的英雄,又为了他的英雄的沦丧而哀伤,他有他自己的热情,又因这热情而迷茫,他的痛苦,他的激情,他的挣扎与呐喊都跃然纸上,他最终碰触了上帝,写了那未完成的交响,他像杜甫,多么的像。记得傅雷也说,他不甚喜欢杜甫的诗,唯一喜欢的一句就是:“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可饶是这句,也带了浓浓的李白的味道,却依旧比不过“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如此轻灵,如此流畅,仿佛眼见一叶小舟,顺江而下,一下子便飘了好远好远。写诗的这一年,李白已经六十多了吧……六十多的人,遭遇了半生的起伏颠簸之后,仍可以写这样轻悦的诗,真教人吃惊啊。不知怎么的,每想到这里我脑袋里浮现的都是三十岁那年的莫扎特,宫廷乐团将他扫地出门,萨尔斯堡拒绝接受他,父亲去世,孩子夭殇,他自己更是贫病交加,去日苦多,可就在这一年,他依然可以写出《费加罗的婚礼》,那么平易近人,小孩子都能听懂,都会微笑,旋律不难,清澈明朗,我们都可以跟着哼唱,故事简单,无关政治、英雄、或理想。然而我真得在想,他转身的时候,背上究竟有没有天使的翅膀。

扯远了,回来继续说贝多芬。我曾在一个德国和奥地利合资的公司工作,那时常会和外籍同事开玩笑:有人说德国人常把好的给奥地利,奥地利却常把坏的给德国,你怎么看呢。我说的是贝多芬……和希特勒。这个问题很容易打开话匣子,他们的答案各个不一,然而不论是谁都会点头,贝多芬,是他们的骄傲。维也纳养育了他,他带给维也纳无尚荣耀。人们把他雕在市中心的广场,他是英雄,在古希腊,英雄是最最接近诸神的凡人。我想这就是人们为何如此爱戴他,他可以企及,然而又站在高岗,他是榜样,是传奇,却不是神话。

我知道无数人曾被他鼓舞,我知道无数人将他视为英雄与偶像,但他不能将我感动,因为他还不够高,爱得不够。

附:
其一,有关此张CD和Emil Gilels。



其二,
我所见过的最好的有关莫扎特的乐评,五十年来无人能出其右:傅雷《独一无二的艺术家—莫扎特》

Monday, December 27, 2004

Boxing Day, Shopping Day and Night...

全英国的人今天都去购物了。
其实说实话不太热衷这种季末抢购,大牌不会打折,即便打了,折后价也足以让我望洋兴叹。小牌子打折后门庭若市,我总是找不到自己的尺码,在人群里挤来挤去,购物的兴致也被冲淡了。
所以这两天的收获也不是太多,作为典型的传统中国妇女(喂!谁敢吐!~我看谁敢吐!),在英国很难买到我能穿的3号半的鞋,长30的裤子,何况试穿时候也拥挤,所以到最后发现买回来的全都是上衣……
还有一些化妆品和内衣,就不贴了。

先来看这个,Sisley的呢子上衣,本来没打算买,都没正眼瞧,玫红色,多流俗啊~后来来起来比了一下,却发现衬得脸色非常好,剪裁也合身,于是拿下了,咔咔


Mexx一直是我喜欢的牌子,浓浓的地中海风情,有点慵懒,有点随意。我喜欢粗线毛衣,虽然它更适合身材高挑的欧美身段。


出国以后经常避免买Made in China的东西,总避免碰触那个“中国有的是廉价劳动力”的标签。所以这是我来这边以后唯一一件“国货”,EllE的深蓝色运动上衣


Karen Millen是我在这边新挖掘的牌子,喜欢它的复古贵族气,虽然偶尔觉得它太过花哨而失却简洁了。
胸前的设计非常巧妙,面料是真丝的,很贴身,挂的有点歪,哈~


Saturday, December 25, 2004

圣诞,传统英式大餐

这两天日日睡不好,总觉得吃得多睡不饱,在英国过圣诞绝不亚于春节折腾。
晴日朗朗。
早晨10点再次赶赴教堂,参加基督同学的生日聚会。白天的教堂不比午夜的凝重,显得更加热闹而有亲和力。前方白色的心形纸板,后来被写上了如何传达我们的爱的方式,包括微笑,聆听,拥抱,照顾,亲吻,刷碗……尔后又在上面贴上更大的一颗心,寓意圣父之爱容纳百川。


仪式很短,临近中午便结束,接着去了一对老夫妇Olivent和Carolyn的家。Olivent60年代牛津毕业后便来到Warwick执教,在此邂逅他的太太,当年Warwick的第一批学生。他们的女儿今年29岁,也在考文垂工作。而另个儿子却在非洲度假,没有回来过圣诞。夫妇俩觉得太冷清,就希望与留学生分享圣诞节。这种所谓的“分享”精神实际上是Chirstan思想的精髓,虽然宗教思想在这个国家已显得越来越显淡漠。“他们年轻人信仰的宗教是购物,他们宁可去商场也不愿去教堂!”Carolyn无奈而自嘲的笑说。
像春节一样,Carolyn前天为了买新鲜的一只火鸡而在镇上的肉铺排队1个小时,而后今天又花了3个小时来做饭,等待烤箱工作的间隙,女王循例在下午三点为她的民众做演讲,内容却不停的围绕着穆斯林。

又过了半小时,开始摆餐具了,从老旧的家具台面下掀出一套完整的西式餐具,Olivent和我把它们摆上桌,他的祖父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买了它们,那时尚未禁止象牙贸易。椅子是家里最有年头的家具,超过200岁高龄,坐在它上面,人都显得年轻了。桌上的银色糖果形纸卷则是名叫Craker的西式爆竹,扯开前许个愿望,一声脆响,回掉出一个小礼物和一张字谜。


英国人对自己的本国菜很没信心,他们值得称道的,只有下午茶和炸土豆:)所有的菜色都是相同的方法作的,要么烤,要么煮,要么先煮后烤。
然而不管怎样,今天是不一样的,因为今天是圣诞节啊!
饭菜终于上齐,Olivent坐过去故意摆出一幅家长的姿态,架着刀叉像模像样的。


一路吃喝下来,Carolyn笑道:如果恐怖组织想要对英国发动袭击,就该选定圣诞节的下午5点半,因为每个家庭的人都吃得撑得动不了啦。

Wednesday, December 22, 2004

夜探莎翁

仓促的拜访了传说中的莎士比亚,在一个圣诞前的寒冷夜晚。
如周庄般矫情而老旧的小镇,和故作风雅的装饰。



临近圣诞了,有露天的X'mas Market,乐团的Living Show,还有慈善性质的街头热狗兜售。


读原文的Shakespear,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默默背诵了Julius Caesar中Brutus和Anthony的对白,一直是我最爱的一段。我喜欢莎士比亚(即便这话听起来如此恶俗与轻佻……),他如此聪明而犀利,如此世故而清高,他靠写作而谋生,却不为迎合大众,他可以将英语这样一个世界上最糟糕的语言发挥至极,如此美丽如此押韵。他写爱情,不仅仅是十七世纪的爱情,他写战争,不仅仅是玫瑰战争,他写人性,不仅仅是英国人,欧洲人,或生活在彼时的人。

“Not because I cared for Caesar less, but because I cared for Rome more. Would you rather Caesar were living, and you all die slaves, than that Caesar were dead, and you all ive as freemen? Because Caesar was my dear friend, I weep for him; because he was fortunate, I rejoice at his good fortune; because he was valiant, I honor him; but--because he was ambitious, I killed him. There are tears for his friendship; joy for his fortune; honor for his valor; and death for his ambition. Which of you is so low that you would prefer to be a slave? If any of you is, speak, for I have offended that person. Which of you is so uncivilized that you would prefer not to be a Roman? If any of you is, speak, for I have offended that person. I pause for a reply.……”

我挚爱这一段,不亚于丘吉尔的演讲。
更多选段请点击此网站Shakespear's Julia Caesar,或直接请教Google叔叔:)

流觞

从Sheffield回来以后就一直懒得写Blog,本来我就是个习惯晚睡的人,而英国冬日的太阳又是彻头彻尾的懒散,导致我如今真真应了张看的那句话,“与月亮同进退”。最近总觉得光阴苦短,假期眼见着要结束,课本还是一点没读,决定还是每日都写一些东西,至少日后翻见能清楚,某月某日,我在工作。

谈谈这次短途旅行吧。Sheffield,英国第四大城市(前三位是伦敦,伯明翰和曼城),有点破旧,有点喧嚣,久居乡下的我似乎已经忘记了生活在城市里的流光溢彩,不,也许谢菲尔德还称不上流光,它是最典型的英国城市,老旧,处处透露着工业时代的遗迹,几乎要跑不动了,伪装成城市模样的大村镇。
英国的建筑不算著名,它没有受到太多罗马风格的熏陶,也不似德国那样独树一帜,连教堂这样最能体味时代感的建筑,也是最最平庸足以淹没在记忆里的。每个城市都有类似于这样的教堂,背负着历史的记忆,又扯着羸弱的双腿向前迈去。



我这次旅游实际是为了访友,我的朋友名叫锦瑟。她只是我的一个网友,锦瑟只是她的一个网名。锦瑟有太多太多的名字,而我依旧喜欢叫她最初的那个名字,她后来曾说锦瑟是个从来就不曾存在过得的东西,因其不曾存在,于是美好。我认识她是在几年前经常去的一个论坛,一个佯装风雅的地方,她是我们那些喜欢写文章的小女生中很优秀的一个,她是那样有多面性的一个女子,文章却恪守着很强的风格。她的生活充满了混乱,浪漫与叹息。有人说她是谜一样的,于是我不能够用一两句话来评价她,只是在想,像她那样的女子,原本应该获得更好更好的生活。


来英国三个多月,我仍未去过酒吧。酒吧在英国当地人生活中的地位不亚于茶馆之于老北京。和太阳一样懒惰的是英国的店铺,每日早早便会关门谢客。只有酒吧才会在华灯初上之后点亮城市的夜景。形形色色的人在其中穿梭,高谈阔论,觥筹交错,有人为了聊天,有人为了会友,有人为了谈生意,或者我们都只是为了打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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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地方在半山,不远处便有个修道院,整齐的灌木掩映着城堡般骄傲而自闭的建筑,铁栅门上挂着白色木牌“私人所有,谢绝参观”,漂亮而难以亲近。我在一个晚归的夜拍下了它,充满了突如其来而又耐人寻味的美。


半夜三点,我说饿了。于是锦瑟的朋友开了车,带我们一行去买快餐。深夜的美味在Warwick是不可想象的幸福,再加上山顶的夜景,让这白日里嘈杂的老城竟有了丝挥之不去的浪漫,我明白冰心那年在曼哈顿为何叹息,捧着汉堡大口啃下去,我也只想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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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December 15, 2004

With Myrtle, With Laurel~~


With the reminiscence of him, only him: Alexander, the Great.

In early October, when I have just arrived in UK, I went to the police office for registration. One of the companions of this travelling is a girl from Istanbul, Turkey. I told her that I am sooooo desirous to go visit her country, especially Alexandria. She said NO~~ It's not an ideal place for travel, it's just an industrial city with nothing except din. But it is Alexandria, the unsubstitutable Alexandria.......Look! The two thousand years sea breeze blowed saga away.

All the things changed, while you are still there, my eternal idol, Alexander the Great, a conqueror, a hero, a symbol, a imperishable romaunt, is you.

Myrtle for a hero, Laurel for a 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