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拈花

有一个年轻人,站在长安的街头,看见执金吾的车骑盛大壮观,威风凛凛的驶过街市。年轻人暗暗对自己说: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人群里有另个年轻人,惊诧于车骑的豪华,暗暗对自己说:就是剥削阶级,有一天要消灭它……

Sunday, January 30, 2005

在英国听音乐会。。。


演出散场了,音符、华彩和流光都躲到哪里去了。。。


很久不听音乐会了,自从去国以后。冬天是我喜欢赴音乐会的季节,平和,纯粹,而且比较闷。然而因为生活在乡下,很不方便,所以蛰伏了良久。直到这次皇家爱乐乐团找上门来。买了最便宜的票,这是我的习惯,然而最后排的地方音响最好,却是不争的,也算聊以安慰。

一个晴朗的晚上,艺术中心门口异常热闹。我没有想到观众绝大部分是老年人,穿着正式而考究,捧了香槟,在大厅里互相微笑攀谈,然我依旧穿了牛仔裤,就像每天上学一样。忽然想起03年北京国际音乐节中克莱默的那场,一位朋友在音乐杂志做编辑,将他的记者证给了我,于是得以混入场内,他特地叮嘱我别穿太正式:“若是没有空余的票子,你是要坐在地上的。”后来运气不错,用证件换领了后排的票子,坐在我旁边的是个中年男人,也穿了牛仔裤。我与他攀谈,得知他是上海那个著名的音乐杂志的主编,我对这些专业的艺术工作者想来心存敬意,于是问他:“把自己的爱好作为自己的事业,是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他沉吟片刻,而后说:“那要看你活得是否认真。”我等他继续解释,他却不再作声,于是我追问他什么意思(那个汗呀~~),他的回答我现在还记得,他说,越认真,就越辛苦,然而也越快乐。
今晚做在我旁边的是本校的一位教授,他穿了西裤和衬衫,他的太太有长及脚踝的紫色裙子,演到一半的时候他在那里假寐,鞋子踩在了她的裙子上。


指挥是意大利人Riccardo Muti。他于1941年出生于那不勒斯,算起来也有60多岁了,然而依旧充满激情,浪漫和力量。他擅长指挥的自然是歌剧,威尔第、莫扎特,然而今晚的贝多芬和舒伯特也让人惊喜。他的动作很直白,甚至有点夸张,幅度很大。我第一次见他的指挥是2000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事实上他至今一共执棒维也纳4次了,分别是93,98,00和04年。特别是04年,作为老施特劳斯的200岁生日,伊的指挥也造了不少的势。然我不喜欢新年音乐我,我不能被那些表面华丽的音符和故作盛世的和平景象装点了灵魂。

有关曲目。贝多芬不是我的茶,Vadim Repin的小提琴也有点力不从心,也就不多冗言了。舒伯特的第九交响是我喜欢的,非常宏大,华丽,有悲天悯人的包容,它是带了明显的舒伯特痕迹的,却又集合了那些作品中很多最优秀的方面。和舒伯特的偶像贝多芬一样,第九也是舒伯特最后的交响(甚至很多人都将此部作品与贝九相提并论),比起他的其他几部,第九显得非常庞大,主题再现的也更多。舒伯特用极高难度的旋律展现了超越平凡的乐观心境,这也一直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他甚至没有经过一个类似于贝多芬的自我彷徨放纵时期,也没有呐喊革命或者玩个心跳,他从来这样平静的超脱了庸俗的欲望,碰触了高尚,然而并没有折损激情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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