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拈花

有一个年轻人,站在长安的街头,看见执金吾的车骑盛大壮观,威风凛凛的驶过街市。年轻人暗暗对自己说: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人群里有另个年轻人,惊诧于车骑的豪华,暗暗对自己说:就是剥削阶级,有一天要消灭它……

Sunday, April 16, 2006

光风霁月小丹妮

说好了要玩接龙游戏,分配给我写的是小丹尼。

我知道danni,已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很久——大概有一两年前那么久——因为哪张帖子而记住她的名字,我已想不起来,印象里她该是个纯良和善的丫头,听pop song,爱八卦贴,看到猥琐男会“哼”地露出不屑样。初夏我搬去伦敦,在坛子里发了帖,就有了她的msn。顺藤摸瓜的去了她的space,有不少照片儿,是一个健健康康的高挑个小姑娘,剑眉星目,头发和眼珠子都极黑极黑,显得人凶巴巴的。

日后真的见到她,则又隔了很久。是秋天时候的一次大腐败,她坐在我旁边,带着橙色毛线帽子,手臂上乱糟糟叮当当挂了七八十条链子,她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脸色非常漂亮,肤如凝脂色若小麦,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多话,人是很洒脱帅气的。她坐在正中的位子,就默默为每个人添饭布菜,自己顾不上吃,是个极乖的小家伙。她一直是体贴细致的,一帮人若是约了一起晚餐,她会提前跑去那个我们都喜欢的露天市场,买一盒我们都喜欢的巧克力布朗尼,再包好一起带来。

此后便陆续约她出来,逛街、泡吧、吃茶、郊游……频率逐渐增加,最后几乎到了每周一次的地步。

她仍是一幅凶巴巴不好接触的样子,路遇搭讪会毫不客气的白眼之,在打工的地方受了气会甩手辞职而去,众人在一起开心的叫嚷着聊天,她会躲在走廊里安静的抽完一根烟。

但偏又是俏皮而灵动的。一月间,并不太冷,在唐人街吃过宵夜,地铁已然停运,决定去距此最近的妞妞家熬过长夜,那时候她曾有张香香的king size大床,三个人像挺尸一样并排躺着,非文则在一旁上网。清晨妞妞送我去地铁站,两人都困倦倦不想出门的当儿,仍躲在被子后的她突然娇嗔嗔地冒出一句:“那么,奴家就不远送了。”众人皆一阵肉麻,瞌睡虫瞬间就被打倒,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寒意,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冷幽默?

后来是在北京,订好时间在地铁口碰头,还没走到地上,就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人影,背包发型都很眼熟,只是外套好像没见过,不敢确认,再加上我是近视眼,只得紧走几步跟上那人的步伐,直到看她牛仔裤两条裤管长长的拖在地上,裤脚都被踩烂,才放心的上前忽了一拳,果然没错。一起吃饭,酒足饭饱胡侃之时,她忽然打断我:女孩子抽烟的时候不要用鼻子呼吸,很难看的——她随后学给我看,烟从两个鼻孔分别冒出来,那样子像极了一头穿环的牛。

某次danni讲起自己在牛津读预科时,曾在回家路上被人抢劫,她绘声绘色的描绘起那两个人是如何冲上来抢了她的包,她又如何追上去大叫“喂,至少你得把里面的书还给我罢,那是从图书馆借来的!”其中一个转过身,嘭的一拳打过来,打掉了她的眼镜片,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她摘下眼镜指着眼眶说,这儿后来留了一条印,“不过一点儿也不疼,真的。”她一本正经的说。我脑袋里许多问题在打转,她读预科的时候,那是哪一年?danni那时候几岁?17?亦或16?这次打劫她损失了两百镑钱,于是她决定在麦当劳里多打几周的散工赚了回来,为此那个假期她推迟了回国休假的行程,而后,在北京,她的祖母在那个夏天过世,如果没有那次抢劫,那一天她原本应该已经回家了。

danni少小离家,随后又旅居英伦多年,很多时候,她常让我想起那个襟怀坦荡、未把儿女私情萦心上的史湘云。我原本应该循着坛子里的风格把她描画成天上有地下无的宇宙超级美少女,然而写着写着仍变成了现在这样,怎么办,我还欠她一顿饭呢。

因为danni,因为妞妞,因为狐朋狗友列位偶像……我虽偶有腹诽,仍对wxsj始终心怀感激,因我委实欠它良多。



3 Comments:

  • At 4/17/2006 9:55 am, Anonymous Anonymous said…

    在你另一窟留了言,好话不说第二遍啦,宝贝,来这留个爪印,习惯使然……

     
  • At 4/18/2006 9:18 pm, Anonymous Anonymous said…

    真好¬¬¬

     
  • At 4/28/2006 8:45 pm, Anonymous Anonymous said…

    咦? 咋没更新.

    '问号状态'

    scsc

     

Post a Comment

<< Home